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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慕容诗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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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迭(作者藤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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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3-29 10:33:16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重庆
有空来  慢慢欣赏 [s:377]
     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3-29 10:33:23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广东惠州
真的是很热情开朗的女生,自信,而且不造作。蔺霖慢慢地向台阶走去,看着她才发觉原来自己也是二十岁,可是为什么不知不觉中,好像已经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?走到大门口,里面众人七零八落!

  地叫“团长”他又笑笑。

  “团长,你看把小偃子涂成这样怎么样?”斐荼靡把一个被粉刷得黑不溜秋的人揪到蔺霖面前,“被拉上刑场的小黑人,哈哈哈。”

  蔺霖还没回答,林婧明先笑起来了,“我的天,他肤色和我差不多,你们用什么把他涂成这样?”

  斐荼靡得意地敲敲两个空掉的滚珠瓶子,“美宝莲蓝黑眼影,效果很好的,上台之后还会发光。”

  “哈哈哈……”林婧明抓住斐荼靡,“偃偃你不要理她,这个女人根本在蹂躏你,快点抓她过来给她涂,我有绿色的眼影。”她从背包里翻出绿色的眼影,跑过去抓住斐茶靡往她脸上擦去。

  “喂。”斐荼靡一边招架一边笑,“什么时候小偃子变成你们家‘偃偃’了?”

  “他又不是太监,干吗叫人家小偃子?”林婧明宣布,“舒偃你说是不是?你甘心被这些无聊人欺负吗?我知道‘舒偃’这个名字是很有学问的,你爸妈肯定很小资……听到‘小偃子’会气死的啦……”

  “很有学问?”斐荼靡好奇,“什么学问?”

  林婧明得意洋洋地说:“舒姓起源于偃姓,这两个姓都是国名。”

  “什么啊?”斐荼靡莫名其妙,“婧明你有没有搞错,研究这些东西干嘛?”

  “对不对?”林婧明问舒偃。

  被涂得一脸重彩,好像包公脸上多了一层银粉的舒偃眨眨眼,“你说呢?”

  “肯定是这样的。”林婧明对自己超有信心,“我前几天写武侠小说的时候查的啦,不可能错的。”

  蔺霖突然微微一震,“你也写小说?”

  “我是落雁,落雁你知道吗?”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强调,“写奇幻和武侠的落雁。”

  按照林婧明招摇的个性,她这么大名气蔺霖居然只知道她的人而不知道她写武侠?这件事真的很神奇。荼靡插口解释说:“婧明写奇幻和武侠的啦,在网上很有名,很多文章都在杂志上登出了,是我们z大的奇葩才女,团长你不知道?”
发表于 2009-3-29 10:33:28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重庆
路过 [s:375]
     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3-29 10:33:36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广东惠州
他看着林婧明,那目光有点奇异,给林婧明的感觉是他本来心情不错刹那变得无比忧郁,“啊,我好久没看网文了。”

  话题扯到网文上显得有点气氛低落,林婧明觉得有一股阴气——她自己这么想的——笼罩在几个人头顶,好像网文是一种禁忌不能谈。挽回气氛是她的强项,她立刻大叫一声:“我肚子饿了。”

  “走吧,算了练到这里就好了。”斐荼靡精乖地接下去,“小偃子去洗脸,方红和凯皑收拾东西,我们出发去‘蓝吧’。”

  林婧明站在旁边等,顺便看一眼沈盛茹看中的方红。迷糊美的帅哥,看他收拾衣服忘记裤子、收拾乐器忘记袋子、收拾垃圾忘记盖子,越看越是搞笑,一头头发半长不短似乎忘记剪了,心里爆笑这样的男生虽然可爱,但是带回家做老公肯定气得吐血,还是留着做朋友好。

  闲话扯完,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学校附近的酒吧“蓝吧”吃饭,“蓝吧”虽然号称是个酒吧,但只和学生做生意,并不是乱七八糟的地方,基本上是家比较昂贵的咖啡店。

  要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点心,他们一早打算喝酒和吃雪糕当晚饭,林婧明要了一份名字堂堂的“东京丽影”,结果端上来的东西是雪糕和忌廉之间充满了橡皮糖和棉花糖,让她期待落空。郁闷地看着别人吃香蕉船.她最憎恨的就是橡皮糖和棉花糖,偷看到第三眼的时候

  蔺霖反他的一份“绿野仙踪”推了过来。

  那是一份蔬菜沙拉,有些冰淇淋在里面,还有些巧克力酱,一半是咸的芝土味的,一半是甜的巧克力味的,没有加酒精。她好奇地勺了一勺尝尝看,味道很清新。她注意到蔺霖是惟一不喝酒的男生,她问:“你不会喝酒?”

  蔺霖笑笑,“以前喝的,戒掉了。”

  “居然有人有毅力真的戒掉什么东西,”她说,“我爸说要戒烟,戒了二十几年还在戒。我妈朋友的女儿说要减肥,每次都说‘我从明天开始节食,每天下午去跑步。’最好笑的是我表弟,”她又勺了一勺沙拉吃,说,“他发宏愿认真读书,买一打一打的参考书回 来,但从来不做题,买的时候都买最新最好的,然后过期了全新没做再低价卖给别人。”
     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3-29 10:33:46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广东惠州
毅力本就是很磨耐心的事。”蔺霖说,“不到过完一辈子的时候你不知道戒掉了没有。”他玩味地说,也吃沙拉。

  林婧明好笑,“你写文章吗?说话说得那么散文,一辈子太长,虽然觉得自己到最后一样要死很可怕,但是我还是觉得一辈子太长,不爱说什么一辈子如何如何。”她挑起一个番茄吃掉,然后说,“也许三五年以后,我就会觉得三五年前的自己是个陌生人,三五年前坚持的事情,三五年后你确定不会觉得很好笑?何况是一辈子?”耸耸肩,她说,“我是不相信永恒的,所以我没有毅力。”

  旁边的舒偃、方红、斐荼靡等几个人在打扑克。蔺霖说:“好的事情不会跟你一辈子,坏的事情会。问你一个问题,”他说话的声音让她感觉不到是玩味,是悲观,还是调笑?“你相信爱情吗?”

  她考虑了一下,“不信。”

  蔺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,她发觉从前他的眼里总有一层纱幕,而现在纱幕没有了,她一眼看见他的心。那是像一汪漆黑潭水那样深沉,却又像里面有什么怪兽寄居,翻滚搅动激荡着最深沉的东西,所以心情永远不平静,“我也不信。”

  “那你又有女朋友?”她白了他一眼,“骗人。”

  “我骗她。”他坦然说,“我骗她我爱她。”

  “她现在发现你不爱她,是不是?”林婧明记起早上看见的情节,“你爱她表姐。”

  蔺霖平静地说:“我不信爱情。”

  她很聪明,错愕了一下,“难道你连她表姐都不爱?”

  蔺霖沉默,那就是默认。

  “你不会是个Cav吧?”她没说他没良心,反而先笑了起来,“你不爱女人,男人呢?”

  他被她逗笑了,“Gay的理论是爱情不分男女的吧?我如果是Gav,应该信奉爱情可以超越一切。”

  她觉得很好笑,虽然话题本身并不好笑,“我到现在没有谈过恋爱呢,虽然很多人都不信,他们以为林婧明应该有好多情人,其实我一个都没有。”她爽快地分吃蔺霖盘子里所有的东西,“盛茹说我一方面是要求太高不现实,另一方面是我不相信爱情。我老公说的话很有道理,她说人都是自卑和自恋的结合,对人要求太高就是自恋,不相信别人真的会对你很好就是自卑。”吃完了丝丝的卷心菜,她说,“所以我谈不成恋爱。”

  他感兴趣地听着,扬了扬眉,“爱情…… 不是女人的终极梦想?”
     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3-29 10:33:57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广东惠州
她点头,“可是每个人对爱情的幻想不一样,可能我想象力太丰富,总觉得谈一场恋爱是很痛苦的事,会改变我目前所有的一切。我现在很快乐,为什么要改变呢?”她笑得甚至很调皮,“为什么要改变呢?嗯?我有时候想得好远好远,如果我一辈子不结婚,也许我一辈子每天都会很快活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可能谈恋爱生孩子的一辈子都快活得多,是不是要做单身贵族好得多?可是身为一个女人,没有谈过恋爱、没有做过新娘、没有生过孩子,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,不会很遗憾吗?”她皱皱鼻子,“也许等我单身到老了以后,就会后悔的吧?”

  他总结:“你的想法就是你想谈恋爱、想做新娘、想生孩子,又想过单身生活。”他接了一句,“那么这样吧,谈恋爱老是甩人,做了新娘以后离婚,生了孩子之后送孤儿院。”

  她错愕了一下,大笑起来给了他一拳,“打死你!亏人家一本正经地和你说。”

  蔺霖笑,“你只不过是没有遇到你真的喜欢的男人而已,遇到了,就不会想要单身。”吃了一口沙拉,他又说,“你很幸福。”

  她点点头,“我妈也这样说我,甚至妖精、盛茹也是。很多人都很羡慕我。”看了他一眼,她发现他眼睛里的纱幕又盖了回去,“你呢?你不幸福?”

  他顿了一下,微笑,“也很幸福。”

  她说:“是啊,妖精说你功课好、会唱歌、在网络公司打工、一个人住、好多人喜欢你听你的话、你还有个貌美如花诗情画意的女朋友……”她故意的。

  他也知道她是故意的,她在激他。林婧明是很聪明的女孩,也很敏感。考虑了一会儿,他说:“你觉得我不幸福?”

  她嫣然一笑,笑得像一朵花,“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忧郁的气质男生,当然是不幸福的。”她点着自己的眉心,划十字,“大家不都说你像团长吗?蜘蛛的团长,那么倒霉的男人当然是不幸福的。”接着她狡猾地笑嘻嘻地问了一句,“我想知道锁住你的那条酷拉皮卡的锁链是什么?可以听故事吗?”

  他莞尔,“我拒绝。”说着他喝了一口冰水。
发表于 2009-3-29 10:34:12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重庆
争渡争渡  误入莲花深处 [s:377]
     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3-29 10:34:13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广东惠州
“我拒绝。”她的心微微~跳,像“咯啦”一条线从蔺霖牵连到《我拒绝》那篇文章,那种濒死的自卑和自负沿着线爬过来,笼罩在蔺霖身上。她突然脱口而出,“你看平沙的网文吗?”

  他的脸色“轰”的一下变得苍白,那边打扑克的声音突然停止,刹那问这一桌这一个包厢里空气死寂得落针可闻。林婧明立刻推桌站了起来,“我去厕所。”

  舒偃和斐荼靡面面相觑,一起看着脸色苍白的蔺霖,心里默默地赞林婧明应变得快,又诧异她怎么会说着说着又扯到网文上去了?不过认识蔺霖快要两年了,还没有见过他这么难看的脸色,平沙李琛在他心里真的……那么重要?网恋的女友,见也没有见过几面,死了两年以后听到她的名字还会变色吗?团长是这么痴情的男人,

  林婧明去了厕所之后好久没有回来,过了会儿斐荼靡的手机响,她接电话,“喂?”

  林婧明的声音伴着汽车的声音,一片喧哗,“我说错话了,不敢回去,这就走了。”

  斐荼靡吓了一跳,“现在九点多了,外面很黑,你一个人很危险的。”

  “不要紧,”她很爽快地说,“有色狼我一脚踢死他,然后找警察叔叔。”

  “不是色狼的问题,要是遇到强盗怎么办?”斐荼靡说,“你打的回去吧?”

  “我送她回去。”张凯皑突然说,说着站起来往外走。

  “装可爱说要送你回去,你在外面等一下。”斐荼靡叮嘱林婧明不要乱跑,看张凯皑出门,和舒偃面面相觑,叹了口气,“团长,婧明说她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先走了。”这话说得有气无力一听就知道在骗人,但是还能说什么呢?

  舒偃把扑克丢到蔺霖面前,露出可爱的微笑,“参加吧,我们在玩八十点。”

  蔺霖笑笑,拿过扑克开始分牌。

  那个晚上林婧明出去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,除了蔺霖的脸色一直很苍白之外,再没有什么不同。舒偃和蔺霖玩八十点玩到晚上12点,蔺霖真的很可怕,他怎么能带着那么沉重的心事耐心地坐在这里打扑克?明明说起平沙李琛对蔺霖来说很痛苦,但他就是能带着微笑坐在这里打牌,不管是说话还是气息,都让人不知要如何劝他停止,只能陪他打下去。

  这就是登峰造极的“我拒绝”。
     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3-29 10:34:46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广东惠州
第三章 李琛之死

  之后好几天林婧明几乎是从“竹”身边消失了。又过了几天,约莫是“蓝吧”吃饭半个月后,奔赴期中考试考场的斐荼靡才和林婧明“狭路相逢”,忙着直奔各自的考场也没来得及说什么,匆匆约了一句“考完了门口等你”。

  两个小时十五分钟以后。

  等在门口的林婧明看到斐荼靡出来,笑,“考得怎么样?”

  “还好啦,不会不及格。”斐荼靡看她笑得还是很灿烂的样子,仿佛心情并没有不好,“你怎么样々我还以为你给团长吓了,看见我们就逃呢。”

  “哪有哪有!”林婧明笑了起来,“是我问错话嘛,蛮不好意思的。”说着默了默,“最近和杂志编辑吵架了,嗳…多了很多事出来,所以就没过去找你。”

  “和编辑吵架?”斐荼靡奇怪地看着她,“我从来没听说你和人吵架。”虽然林婧明很招摇,但的确很少和人吵架,“是很严重的事?”

  “我写了一个很郁闷的故事,”林婧明说,“编辑要我改稿子,我不肯。”

  “畦,你写了什么?”斐荼靡吓了一跳,基本上林婧明写的都是青春活泼充满幻想的文章,看起来让人心情愉快,“很郁闷”的故事

  是第一次听说,虽然说实话她也没怎么看林婧明的网文。

  “我写了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,然后把她害死了。“她说“编辑竟然说我写得这么偏,会走上歪门邪路,说这稿子要重写否则杂志不收,说我感慨太多失去青春活泼的特色,说开头太沉闷入题太慢,说要我改成什么神秘悲壮的故事.气死我了。”

  斐荼靡额头的青筋在跳动,干笑,“你……怎么会突然写起这种故事来的?”她心下同情林婧明的编辑:那是奇幻杂志耶,婧明写的这是什么她也不懂啊,果然是……歪门邪路……
     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3-29 10:34:58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广东惠州
喜欢一个人和杀不杀死一个人是两回事吧?”林婧明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,“为什么不可以很爱一个女人,但是因为立场不同毫不犹豫地杀死她?为什么不可以?”

  “你不是基地组织训练出来的杀手吗?”斐荼靡苦笑,“你要说可以当然可以,可是怎么样也是和正常人的道德观差很远的啊。杂志登出来也许读者会接受不了的嘛,你要考虑杂志的立场。”

  “黑格尔的哲学说,一个人最能感受到自身活着的时候,就是在他掌握另一种生物生命杈的时候,也就是在弄死别的什么动物的时候最能感受到‘活着’的感觉。所以我觉得,害死女主角也是男主角独占欲或者生存欲表现的一种方法啊。”林婧明仍然不认错。

  “老天,你看的都是什么鬼东西。”斐荼靡哀嚎,“反正你是第一次被骂吧?第一次被骂说明你就是有错嘛,怎么会想到写这么惨烈的故事?我记得你以前不都是喜欢写白衣飘飘的帅哥和几个女人的故事,外加一些容易引起嗳昧幻想的帅哥的朋友吗?写那样的故事多好,你还不适合卖弄深沉啦。”

  “我怎么知道?我敲键盘的时候就想出来那种故事,白衣飘飘的帅哥我写腻了。”林婧明想起一件好笑的事,“妖精妖精我告诉你。我给那些‘白衣飘飘’的帅哥小说总结了一句话。‘白衣飘飘.横着吹箫’,哈哈哈……”她笑得半死,“你看不看83版射雕?里面黄药师不就是横着吹碧海潮生曲的?虽然演得很好,可是横吹笛子竖吹箫,这是常识啊。”

  “我看你心情还不错嘛,写那些变态的故事干什么?”斐荼靡跟着笑倒,“说起来我前阵子看了一篇网文叫作‘横吹洞箫’,我现在知道了,”她一本正经地说,“不是她‘横着’吹洞箫,是她人‘横着’,横躺在床上吹的。”

  “哈哈哈……”林婧明笑到无力,“好了好了所有郁闷都笑跑了,妖精。”她捏住斐荼靡的脸,“看在我郁闷了这么久,以至于写出很变态的故事被编辑骂的分上,告诉我团长的故事好不好?”

  “团长的故事?”斐荼靡顿时有点心虚,左看右看,小声地问,“你究竟知道多少?”

  “我只知道奚竞兰和团长之间还有个什么奚竞兰的表姐,那个表姐死了。”林婧明说,“还有你们都很害怕说到网文什么,团长写网文?那个表姐写网文?”她很聪明地猜,“因为网文死掉了?不会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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